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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西临阵换帅 振兴经济和去产能如何鱼与熊掌兼得?

8月30日19时许,官方正式通报了人事任免消息,李小鹏卸任山西省长,但未明确去向。

此前2天的8月28日下午6时30分许,山西省委书记骆惠宁和接替李小鹏出任山西省长的楼阳生,还有部分山西省政府工作人员聚集在山西省政府大院里,送别李小鹏。与此同时,李小鹏跟山西党政干部告别的视频也流传出来。

送别现场,李小鹏说:“骆书记是个好书记,我相信阳生也一定是个好省长,大家一起共同努力,推动山西往前发展,大家说,好不好?”现场响起一片掌声。

现年57岁的李小鹏素来很低调,入晋8年几乎没接受过记者专访,而他的执政风格却令外界印象深刻。随后记者采访到的山西多位政府官员、专家,他们对李小鹏的评价出奇的一致,“挺能干的,付出了很多”。

不过,山西给外界“兴于煤,也衰于煤”的印象依旧未改,“一煤独大”的经济结构使得山西经济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困境。今年上半年,山西GDP增速仅3.4%,在全国排倒数第二位。因此,此番出任山西代省长的楼阳生,如何振兴山西经济将成为他面临的最大难题。

治晋8年

光阴如梭,李小鹏从华能集团董事长之位辞任,赴山西就任副省长一职,后官至省长,至今已8年有余。

2008年5月,结束汶川地震救治后,李小鹏离开工作了26年的电力系统,由华能集团董事长,调任山西省委常委,开启从政之路。2012年12月,时任山西省省长的王君调任内蒙古,李小鹏代理山西省省长,次年1月当选山西省省长。

李小鹏履新代省长不久,山西接连发生了南吕梁山隧道爆炸、天脊煤化工苯胺泄漏等事故,并存在瞒报情况,此后主政山西期间,李小鹏一直强调安全生产和事故追责,最近几年山西鲜有类似事故发生。

不但如此,李小鹏还面临反腐浪潮中近乎塌陷的山西官场,从矿难到腐败,再到GDP倒数第二的压力。

晋官难当,并非危言。据初步统计,山西10年迎来4位省委书记5位省长,几乎每2年一换。李小鹏的前任于幼军、孟学农、王君等都曾被媒体问过一个相同的问题,“晋官难当吗?”彼时,李小鹏也被追问到主政山西的压力,他只说了8个字,“如临深渊、如履薄冰”。

面对山西经济下滑的现状,李小鹏积极推进山西煤炭经济改革与转型,加强与电力集团合作,发展文化旅游等非煤产业。在今年全国“两会”上,李小鹏曾透露山西将着力发展非煤产业,并恳请中央支持山西煤炭供给侧结构性改革。 

矿难、经济转型、政府廉政建设,李小鹏主政山西3年多来,屡经大事磨砺。与安全生产相比,如何理顺山西经济与山西煤炭之间的关系,成为李小鹏至今仍未攻克的难题。

李小鹏履新省长之时,正值煤炭市场转向,煤价一路走低,山西经济遭遇重创。随后,李小鹏采取了多项措施,包括延伸煤电、煤焦化、煤建材等循环产业链,发展煤电一体化,煤炭消费革命、煤炭供给革命、煤炭管理革命等,此间李小鹏亲自与五大电力集团进行座谈,加强与山西在煤电一体化、煤层气开发等领域的合作,但结果至今并不理想。

为了振兴山西经济,李小鹏还寄希望于文化旅游业。履新之初李小鹏就提出,三晋文化灿烂辉煌,要像挖掘煤炭资源一样挖掘文化资源,像抓经济建设一样抓文化建设。不过直到李小鹏离开山西时,他提出的文化强省的梦想仍处于起步阶段。

酝酿新思路

此次接任代省长的楼阳生,与李小鹏同岁,其从政经历覆盖浙、琼、鄂、晋四省,官至省委常委。到山西任职时,楼阳生54岁,令外界记忆深刻的是他当初说的一句“老实做人,干净干事”。这与当时山西“塌方式腐败”已初露端倪有关。

记者梳理发现,在楼阳生履新山西省委副书记当日,山西政协原副主席令政策和山西省委原常委、副省长杜善学被调查,两个月后太原市委原书记陈川平、山西省委原秘书长聂春玉、原副省长任润厚、原统战部部长白云,相继被查。

据悉,对于山西来说,目前面临的最大任务便是“治吏”与“发展”。近日,山西长治一次任免38位一把手,多位被免者曾受处分,引发热议。

如何重塑山西官场生态和发展经济的责任与担当,沉甸甸地落在了楼阳生的肩上;其中,山西塌方式腐败后遭遇的首要问题便是选官难。此时,具有两省省委组织部长任职经历的楼阳生,不得不亲自面试拟提拔官员,如吕梁市提拔市委常委时他便亲自去面试。

此番出任山西代省长,如何振兴山西经济还将成为楼阳生面临的最大难题。糟糕的经济数据让山西压力不小。今年上半年,山西GDP增速仅3.4%,在全国排倒数第二,类似的排名延续了几年。截至今年7月,山西全省11个地市中有9个市财政收入减少,119个县当中有86个县财政收入呈现负增长态势。此外,山西省煤炭焦炭电力、纺织工业等多个规模工业增加值同比出现下降,上半年仅煤炭业的亏损就超过40亿元。

山西经济转型迫在眉睫。最近两个月,楼阳生先后到晋中市、文水县和左云县等地调研,在调研中呈现出他治晋的新思路。比如在晋中市调研时,楼阳生提出,要大力发展县域经济,坚持用新理念、机制、载体、手段开发利用资源,做到“有中生优”、“无中生有”,促进产业升级。

“多年以来,山西一煤独大的经济产业结构,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改观。”山西省经济转型与企业发展研究会秘书长朱启远对《华夏时报(公众号:chinatimes)》记者说,山西的经济增长高度依赖资源要素,官商勾结、利益输送的问题根深蒂固,经济转型的效果并不明显。

与其他地方一样,山西当前最大的经济问题便是去产能。国务院专项督查组8月30日抵山西,专项督查组组长、国家发改委副主任林念修与山西省委副书记、代省长楼阳生举行工作会谈。

“政府需在制定转型规划、资金扶持等方面给予支持,积极引导山西经济朝着正确的方向转型,搞好山西经济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朱启远说,目前,山西还没能培育出其他替代性支柱产业,所以“煤”不能丢,而且还要做大做强。“如何采取有效措施去提振经济,必将考验刚就任的代省长楼阳生。”朱启远说。

不过,山西各界对楼阳生很看好,“做事很干练,效率很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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